【琅琊榜同人】【靖苏】无关风月
第十九章 并非真相
靖王府戌时三刻
列战英站在书房院中，见太子自暗处缓缓走来。
他躬身禀道:“殿下，今夜守在府外的暗卫回报一切如常，并没有引起任何异动，除了卧室外，其他地方已打扫干净，只待苏先生明日一早回苏宅去，府邸马上恢复旧样。”
“做的很好，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。”
“这我可不敢代他们居功，府里布置收拾的都是蔺公子带来的人，兄弟们只是在府外守了一夜罢了。”列战英憨笑着推辞道。
“你们当得起，对了…通往苏宅的密道，现在进度如何？”
“咱们靖王府这边已经打通一半，可对面的出口，就算找准了方位也没法继续干下去…您说不让苏先生知道，咱们在人家卧房里挖个洞怎能瞒得过去…”
见列战英苦着一张脸，太子沉吟一阵，自言自语道:“看来又要麻烦那个蒙古大夫了。”
列战英的抱怨顿了下，话在嘴边转了转，还是顶着压力进言道：“殿下，苏先生与我们共事许久，一心一意为殿下筹谋，战英信得过苏先生，可这位蔺公子只是苏先生的朋友，来历不明，身份不知，您把今夜的事情托付给他，若是走漏了一二，岂不是……”
“你觉得他的深浅如何？”太子未答，反问道。
“属下见他平日一幅浪荡懒散的样子，可今夜的人行整有度，配合默契，能有这样的属下，想必蔺公子不会是个简单之人。”
“那你觉得他对长苏怎么样？”太子再问。
战英想起几月前太子突然下令，让他深夜守在宫中角门，护送苏先生入东宫，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蔺晨，次日太子承认恋慕苏先生时，把他很是吓得不轻，他不敢声张，纠结着如同往日一般随侍左右，倒是目睹了萧景琰跟蔺晨见面后二人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暗涌。
依太子殿下如今的身份，还敢为了朋友对殿下时不时讽刺几句的，不多见了。
他不赞同蔺晨的做法，却敬佩对方维护朋友的情谊。
“蔺公子于苏先生，依战英看称得上是知己至交。”
萧景琰道:“所以，我不是信他忠于我，当朝太子喜欢自己的谋士，这种事传出去，于上位者不过风流笑谈而已，毁掉的只能是梅长苏的名声，长苏引以为知己的人，又怎么会害他呢。”
见列战英恍然大悟，不再担忧蔺晨手中势力可能造成的威胁，成功转移话题的太子一默。
不是他不信任列战英和弟兄们，单单是太子爱慕一个男子，被人知道了顶多称做荒唐，可若是府中亲信知晓自己为了个男子折损了一半的寿命，恐怕倾举国之力，也要寻破解之法。
就算那个人是林殊，是曾经的赤焰军少将。
所以即便连太子妃，他亦言只是情到深处罢了。
阴阳蛊的真相。
知道的人不多。
哪怕…
那也并非真正的真相。
“今夜商定辰时一刻便动手的，外面为何一直没有动静，竟是迟了那么久?”萧景琰念起之前的疑惑，不解问道，否则他何至于借故饮酒，把人留下来。
“呃，这个，您最好自己去看看，蔺公子在里面等您呢。”
列战英脸色古怪的侧身，抬手指向书房。
沿阶而上，一推开门，太子便看见一个应该在这里的人。
和一个不应该在这的人。
绑成个粽子的飞流蜷缩在墙角，见他进来睁大眼瞪了他一眼。
“啧啧，你是真不着人待见，连小飞流都不给你好眼色。”
蔺晨坐在梅长苏刚刚的位置上，话音刚落就被飞流狠狠的瞪了一眼，可见是谁更不受待见。
萧景琰未理他话中的讽刺，皱眉道:“飞流怎么会在这?小殊不是让他跟你回苏宅去了吗?”
“长苏的原话是‘跟着你蔺晨哥哥回去’，我到苏宅安置好他才走的，没想到他一直跟着我，一时不察竟被他跟到了这里，幸好发现的早，要不然就不只是误了约好的时辰这么简单了。”蔺晨轻飘飘的说到这，转向飞流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:“你苏哥哥让你跟我回去，你怎么就只记得跟着我，回去俩字被你吃了么？”
萧景琰见角落里的少年也不回话，就这么用眼神无声控诉的瞪着蔺晨。
“别看了，我点了他的哑穴，要不然他突然叫一声‘苏哥哥’，你说怎么办？”
蔺晨惆怅的饮杯酒，“我还要教他回去别告状，更不能说漏嘴，真是难如登天啊！”
太子缓缓坐到原位，行动间有些迟滞感。
见对方脸色微白，蔺晨口气柔了些许道:“殿下不用太过担心，就算是飞流说漏嘴，我只消承认便是了，长苏那边就说是我见太子一片真心，你又私下里苦苦相求加威逼利诱着我，区区一介布衣怎能对抗皇权？”
“苦苦相求加威逼利诱。”萧景琰只顺着重复了遍这句话，想到什么似得叹道，“蔺公子还是记恨着我威胁你的那次啊。”
蔺晨洒脱一笑，继而面色转冷道:“我怎么敢忘了殿下好手段，用长苏的性命相要挟，让我陪你一起骗了所有人，多少大风大浪我都趟过去了，栽在你这阴沟里，可不得好好记得！”
萧景琰没接话，眼光再一次扫过角落里的少年，皱眉沉声道:“蔺公子的情谊我萧景琰记在心里，若是以后有需要之处，定尽力为之，可…你真的觉得今夜飞流一直跟着你，只是个意外么？”
“殿下在怀疑什么呢？若不是巧合，那说明长苏仍是不相信阴阳蛊无解，我们又能如何?”蔺晨哂笑，放下杯子屈指用力地敲打着桌面，一条条数道，“他未醒前，琅琊阁已将他所有的人际往来一一查访个遍，但凡如今会为他打探消息的人，查来查去都只能查到我们放出的消息，我爹新写的药方又有惊无险的巧在他挑明的第二天送到了，至于为什么药方在我这一部分，我说是为了用药，他信也好，不信也罢，反正新药方的纸墨都和你留着暂时应付他的那张原来的药方一样，此事就你我与各自长辈知晓，旁人任他怎么怀疑试探也无用，除非我们自乱阵脚漏了馅，都做到这个份上了，你还担心个什么？他又不是大罗神仙！”
蔺晨这一大通话下来，闷闷的开始灌酒，不再言语。
“蔺公子的意思，我明白了”
今夜飞流的事，是巧合，还是梅长苏授意的，都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他们只能把它当做巧合来看待。
越是坦荡，越不惹人生疑。
“即是如此，我便先告辞了。”
“您慢走，我这还有的忙呢。”蔺晨摆摆手，又倒了杯酒，十分忧愁的走向角落里的飞流。
少年一个激灵，本能的闭上眼缩成一团。
“你手里拿的什么？”
飞流看了眼自己绑在一起的双手，明明是空的！
蔺晨背对飞流，眯眼瞧着正推门的太子。
萧景琰一怔，宽大衣袖下的手不由得攥紧酒壶，不过他很快放松下来，转过身时脸上混杂着被发现的尴尬和一点点羞涩喜悦，低声道:“蔺公子不知道，今夜小殊应了我，还亲手倒了合卺酒与我碰杯，留个念想罢了，就算是放在眼前不时看看也好，这种事情…我…自是不好摆于人前的。”
蔺晨始料未及，嘴角抽了抽了，没忍住道:“殿下还真是多情，一个酒壶也值得你这样。”
“不过长苏现在不宜饮酒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合卺酒我不和你计较了。”蔺晨摇了摇手中的杯子，“书房还备酒，我看他是喝醉了才应的你。”
忆起梅长苏拿过他的杯子，似乎刚好放在粥碗边，萧景琰想是对方可能是误会了。
“他没动桌上的果酒。”
“那就对了，他还算记得医嘱。”
太子忽的道:“蔺公子是知道这杯子没人碰过，才用的么？”
“就算是长苏碰过又怎样，他的药煮好了我都亲自试过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，在下本职是个医生，殿下不要多想了。”
蔺晨淡然应之。
萧景琰也只问了这一句。
看着太子合门离去，蔺少阁主慢慢收起那副轻松自如的样子，难得的严肃。
长苏终于是答应了。
这倒勉强算个好消息
深爱却不得，久了谁知道太子会干出什么事来。
月上中天，素色窗外一抹倩影朝他轻轻一福。
蔺晨不着痕迹的稍稍颔首。
飞流见他动作好奇的望向窗子，廊灯的微光明明灭灭映在窗上闪烁，什么也没有。
蔺晨转过他的头，双臂环抱，一脸不羁的邪笑：“小飞流，讨人厌的走了，你苏哥哥睡着呢，我现在有一晚的时间陪你，咱们来‘谈一谈’好不好啊？”
作者有话说：
有没看明白剧情的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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