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琅琊榜同人】【靖苏】无关风月
第十七章 弯弓跑马
鼓声停，弦乐歇。
靖王府中书房门前。
梅长苏怔怔的看着硬被塞到手中的朱红铁弓，烟花落下时，他在黑夜的掩饰中试着一拉，弓弦纹丝不动，指尖却勒出一条殷红的血痕。
他笑着把弓放回萧景琰手里，声音中混合着欣慰与悲凉：“景琰，你看，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，我即使还活着，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样子，你说你喜欢我，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，我不拦着你，你也别强求我，我相信你应该没什么嗜好，偶尔你情我愿的话，也不用守着那一月两次。”
说到最后，仿若朋友间的戏语。
太子不说话，一直深深地看着他，看得时间久到梅长苏心里都有些微的不自在。
“怎么了？你要告诉我其实你还是有些小爱好的？”
“你这是在和我谈上床的条件么？”
萧景琰的眸色掠过一抹怒色，一手拉着梅长苏，一手执弓走出屋子，略行几步前方有给府兵用作练习的草坝，他随手从篓筐中抽出一只羽箭，放在梅长苏的手里，领着对方一手握紧弓身，一手执箭拉弦。
松手的一刹，箭尖正中红心。
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，也曾在靖王府上演过，只是当年两个并排练箭的少年，如今重叠到了一起。
萧景琰维持着把人环在怀里的姿势未动，顺势搓了下对方手指上的瘀血，他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却只是道:“你先跟我来。”
萧景琰说完，竟真的走在前面领路，梅长苏跟着走了一段才发现，这条路是离开靖王府的路径，只不过是长了些，当他经过虎影堂，看见前方演武场四周点满火把，一匹骏马在火光的映衬下，格外矫健的身形时，刚刚被一箭扰乱的心，便真是有些酸涩了。
军中男儿多爱马，他自然也不会例外，他身边的人从不敢让他骑马，唯一的破例，是最后在军中的三个月。
没有今晚的话，那真是最后一次例外了。
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，马儿应是被训练过，十分温驯，通人性的在他拂过马鬃后亲昵的拱他的手。
“这是今年的贡马吧？”梅长苏随口问到，握住缰绳转身就上了马。
动作利落干净，未见生疏，吓得太子立刻握住另一段缰绳，抬头只见对方居高临下望着的他，眼带期盼。
萧景琰心中一叹，牵着马陪他走了一段，夜风不小，他来到场地边缘，看着梅长苏单薄的身子，也不说话，扯了扯他手中的缰绳示意。
梅长苏当然明白萧景琰不会让他一个人骑马，递过缰绳，道了声谢，正要下马就被人从身后拥住。
两侧的景物在眼中极速的后退，他随着萧景琰腾身，转弯，加速，再慢慢减缓，一套动作熟悉的都有些陌生。
身后的胸膛温暖着孱弱的身躯，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耳畔呼啸的急风带走，这般畅快的感觉，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，梅长苏慢慢的将重心交给身后的人，由着对方掌控方向。
就好似他今晚交付了自己的命运一般。
生死荣辱，仅在太子一念之间。
即便你我君臣相称，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？
若是誉王之流，怕是嘴上推辞，实际于心中早已不知乐了多少回。
他让到这般地步，换来的是却是他的怒气。
景琰他，应是在替自己委屈吧。
这个人，不仅仅是他的君主，更是他多年的挚友。
信他，懂他。
如今，还爱他。
梅长苏无声的叹了口气：“鼓声打断的时候，你问我是那番话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就当做，我愿用余生，与你一试，如何?”
既然如此，他就拿这偷来的余生赌一次。
君主感情用事，是为大忌。
太子没有为了他荒废朝纲，没有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此情公诸于世，更没有一点点在明面上表现出信重与亲近。
就如曾经，他对他说到。
你需要一个完美地开端，做一个有情有义、公允无私的君主，像苏哲这样的人，绝不能成为你所看重地宠臣，这会让天下误解新君依然是喜爱制衡权术之人，违背你我的初衷。
一切的一切，都按照他们当时的谋划在进行，如果他不以这种方式仍侥幸未死，恐怕现如今应该已经带着飞流跟蔺晨云游四方，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，渡此余生，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。
可惜，没有如果。
太子既然做到了，他也就陪他疯这一回。
萧景琰为梅长苏突然的松口一怔，恍惚道：“小殊，你说的都是认真的么？”
“林殊可没答应你什么。”
太子猛一回神，二人刚刚下马，他见梅长苏仍是含笑望着他，也有心情半开玩笑半是认真，放松道:“如果是苏先生答应的我，我怕是有些不敢信的。”
“为何？”
“他这个人，一贯是最会骗人的，可偏偏又都是为了别人好，被骗的人只能想方设法变得聪明点，去能护一护他，我生性鲁直，所以怕是想信他，又不敢信他的。”
梅长苏听他这一番话先是睁大了眼睛，继而低低笑了起来，笑完搓了搓鼻子，叹道：“看来我之前的信誉，确实不是很好。”
不待对方回话，他抬手搭上太子的肩。
一个浅浅的吻，干燥，温暖，坚韧，就像眼前的男人给他的感觉一样。
萧景琰没有动，梅长苏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，只是轻轻摩擦着，动作青涩而温柔。
萧景琰依旧没有动，但就在梅长苏刚刚准备拉开两人距离的时候，本来一直没有动作的萧景琰突然按住他的肩，把人带到怀里加深了这个吻。
月光柔柔的笼罩着二人，仿佛与外界隔着一层薄薄的壳，最后到底是梅长苏气息不足，先败下阵来，毫无章法的抵着萧景琰的肩将人隔开，看着对方黑沉沉的眸子，缓着气轻喘笑问道：“这下……信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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