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若成风

【琅琊榜同人】【靖苏】 无关风月

第一章 无关风月

 

东宫.寝殿

 

萧景琰坐在这已经很久了,他的眼神怔怔的定在桌前摊开的纸上。

 

那是琅琊老阁主给的,一个能救梅长苏的方子。

 

寿数本有天定

 

何苦逆天改命

 

一夜合欢续春秋

 

半月一轮至死休

 

萧景琰视线的扫过这白纸黑字的两句,突然觉得刺眼,咻的转移了视线,那眸中复杂的思绪在挣扎着,喧嚣着。

 

那是小殊啊,你怎么能不救他。

 

不,你不能那么对他,小殊是你最好的朋友,你怎么能对他做这种事。

 

那你就看着他去死吗?你好不容易才找到救他的方法,就这么放弃了。

 

不,我没想放弃。

 

我只是。。只是不能。。。

 

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,哪还有什么不能做的。

 

可小殊不会同意的,他怎么可能同意那么做。

 

傻子,他都死了,怎么告诉你他同不同意,你想想,他费劲心思换现在的太平盛世,却一眼都没看过,多么可怜啊,而你还不愿意以命续命,小殊该多伤心啊。

 

你明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,他吼道,我难道会不愿意分给他一半的寿命换他活着吗?

 

那你就去啊,他就在里面,你去了,明天小殊就回来了。

 

桌上的烛花爆开,萧景琰缓缓起身,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,走向寝殿里间的床。

 

床上的人俊雅的面容仿佛只是安睡一般,只是那苍白如纸的脸色,泄露了让人心痛的真相。

 

萧景琰的手轻抚过梅长苏的脸,俯身抽开他束发的发簪,顿时乌发铺散开来,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。

 

梅长苏的身体是蔺晨亲自做的防护,所穿衣物一如常人,无论是里衣还是外衫都一件不少,宫羽更是为他束发配饰,好像只要做完这些,宗主就还在一样。

 

萧景琰在梅长苏披风系带处的手停留的有些久了,他握着那一小段蓝色的系带,神色是变了又变。

 

好像只要他轻轻一拉,就会放出什么可怕的鬼怪一样。

 

可那手到底还是动了。

 

披风被解开,随手扔在榻边。

 

腰带同样被拉出,放在枕边。

 

一件件衣物被剥离,露出消瘦的身躯。

 

肌肤触手光滑而有质感,没有征战杀伐的疤痕留下,微凉的皮肤在盛夏摸起来如最上好的锦缎。

 

萧景琰注视着眼前消瘦的身体,心中苦涩,回身拿起蔺晨给的白瓷药瓶,倒出一粒伴茶饮下,想起那位琅琊阁少阁主走前对他说过的话。

 

“殿下,您若是下定了决心救长苏,这药怕是必不可少的。”

 

他虽然恼怒,但到底没把药瓶扔掉。

 

这可不就用上了,他自嘲的笑了笑,泛着一丝苦涩的滋味。

 

深吸了口气,萧景琰压下翻起的一丝丝欲念,回身到榻旁,拿起枕边的一小盒银叶露,给这个人做最后的扩张。

 

银叶露,多用于女子初次承欢,皇室公主出嫁必备的陪嫁品。

 

蜡烛又暗了暗。

 

萧景琰强迫自己想些别的什么事情,什么事情都好,只要能让他不注意眼前分开的双腿,不思考现在正在做的事就行。

 

母妃知道药方时那左右为难的表情。

 

蔺晨带小殊进宫后赠药的故作潇洒。

 

还有霓凰。。。

 

幸好霓凰镇守于云南。

 

他还真不知道这位郡主知道了,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
 

欲念渐渐的攀升开来,不是那么浓烈,却蔓延到身上的每一寸皮肤。

 

身边这个人微凉的触感是那么的舒适,不由得引人流连抚摸。

 

苍白的胸膛。

 

精致的锁骨。

 

圆润的肩头。

 

顺着手臂向下。

 

再向下。

 

那是。

 

萧景琰猛地收回手,定了一定,深吸口气开始解复杂的太子朝服。

 

他终于揽住那个人——那个始终没有回应的人,深深的把脸埋在那人的颈间。

 

仿佛看不到。

 

就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谁。

 

自欺欺人。

 

莫过如是。

 

没有呻吟。

 

也没有窃窃的情话。

 

偶尔漏出一两吸气声。

 

也被淹没在这深深的宫城里。

 

今夜,初一。

 

无风,无月。

 

无关风月。

 

第二章有友如斯

 

初七苏宅。

 

今天是个大晴天,一早上就出了太阳,阳光经过树梢照射在窗檐边,趋走了初春的寒气。

 

黎纲把苏宅主屋的窗子都只开了一条缝,新鲜的空气携带着暖意在屋中游荡,让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舒畅开来。

 

蔺晨跪坐在蒲团上,摆弄着飞流永远也学不明白的看诊工具,给另一旁睡着的人施针。

 

“长苏啊长苏,你虽算不上是个美人,可好歹一表人才,怎么被萧景琰那头呆牛拱了呢。”

 

“你该失的也失了,再不醒可太亏了,我可是知道你从不做亏本的交易。”

 

过了会儿,蔺晨开始拔针,又碎碎念到

 

“我可跟飞流保证了,你说要你是不醒,他还不得这辈子不理我啊。”

 

“你个小没良心的,每天给你针灸按摩,有这时间本少阁主能欣赏多少美人。”

 

这些话蔺晨每天都要给梅长苏反复唠叨几遍,烦的飞流都忍不住暂时躲出去一会儿,被吉婶拉去吃了点东西。

 

“你说你,我跟飞流说把你送去皇宫一天,你就可能醒过来,他才肯放手。”

 

“现在都回来七天了,小飞流就守了你七天,一步也不肯走,就怕你醒了他不知道。”

 

“你呀,活着死了都要折腾人。”

 

“你个小没良心的。”

 

蔺晨的声音渐渐低了,正午的阳光熏的人昏昏欲睡,他照例按摩完,将梅长苏的衣物整理好,抬手扶了扶脉。

 

后来也是这样一个暖暖的天。

 

梅长苏笑着问飞流,

 

“你蔺晨哥哥当初知道我有了脉息,是怎么告诉你的?”

 

飞流捧着刚摘的猫薄荷在院子里转圈跑,听了梅长苏的问话,旋即转身,一指因猫薄荷而发狂四蹿的白色毛团,一脸肯定的说,“就这样。”

 

不待梅长苏回话,远处飘来一个声音。

 

“小飞流又说我什么坏话呢啊,让蔺晨哥哥听一听。”

 

飞流闻声大惊,一转身飞过围墙,不见踪影。

 

“蔺晨啊,别逗飞流了。”

 

“当初费心救了你,你就这么谢我?也不说把小飞流送我一段时间。”

 

“飞流自己不愿意,你也不是不知道。”

 

“可惜啊,你要是不在小飞流就只能被我照看了。”

 

梅长苏的目光扫过还在院子里毫无章法,四处乱窜的猫,没有接话。

 

待蔺晨至前坐好,他抬手倒了一杯茶,推了过去。

 

白衣胜雪,从容不迫。

 

蔺晨从来都是潇洒自在,游荡人生的。

 

何曾像一只野猫一样四处癫狂过。

 

蔺晨抿了口茶,感慨道

 

“能得江左梅郎亲自动手煮茶,真是不甚荣幸。”

 

“你要想喝,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

 

“大善。”蔺晨拊掌大笑。

 

树木葱郁,生机勃勃。

 

一时间时光静好。

 

有友待你如斯,更复何求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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